□严奇
“如果你在2021年常在手机上刷短视频，你一定知道一个叫柳夜熙的虚拟人。在一些报道中，柳夜熙被称为去年的‘现象级’虚拟人……”1月22日，中国新闻网以《现象级虚拟人柳夜熙，代表着内容领域“新未来”？》为题，报道了时下短视频领域的网红虚拟人柳夜熙，并称其为短视频的“新高度”、虚拟人的“新技术”等等。
实际上，除了中国新闻网，《新华每日电讯》《经济日报》等主流媒体也曾对数字虚拟人及相关技术流行趋势进行了报道。有部分媒体对数字虚拟人带来“未来效应”相当看好。面对采访，柳夜熙背后团队则扬言：“在3年之内要成为元宇宙世界的漫威。”业界对数字虚拟人IP的发展期待可见一斑。
记得2002年，阿尔·帕西诺曾主演过一部以虚拟明星为主题的科幻喜剧电影《西蒙妮》。该片讲述了主角维克多利用虚拟合成技术打造出完美女星西蒙妮，并在电影界掀起一阵热潮的故事。而在电影结尾，当维克多坦言西蒙妮不是真人时，谁都不肯相信。如今，数字虚拟人技术的流行，似乎让我们看到了《西蒙妮》预言成真的一面。
可惜“虚拟人”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人，它处于二维平面当中，无法走进三维世界，不能直接创造实体劳动价值。而真正推动社会生产力飞速发展的人工智能、数字孪生等前沿技术，则不需要人类的外形，便可进行社会生产。普通大众毕竟不是专业演员，难以长期习惯“无实物表演”。未来，数字虚拟人的应用场景恐怕十分有限。
无论是“虚拟人”还是“现实人”，作为服务提供者，若想于网络社会求生存和发展，都需要在内容上实现创新与创造。即便“她”五官再精致，运用技术再新颖，没有内容上的突破，便与“花瓶”无异。何况，现今的数字虚拟人尚未临近“恐怖谷”的边界，真实感不强，演艺空间有限，落地成本不低。走进高度沉浸的元宇宙世界，与大众进行深度互动，恐怕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。
推动科技发展的舆论氛围当讲究客观、全面和理性，过热与过冷都不利于技术的开发和利用，甚至会衍生浪费与扭曲。与元宇宙一般，当前对数字虚拟人的热议多多少少有炒作的成分。如果不及时“冷处理”，则易生“虚火”，成为有心人收割“韭菜”的利器。届时，对相关产业发展及社会稳定来说，都不是好事情。
别高估数字虚拟人的“美”，推广科技产品还是得讲究“实事求是”。就目前来看，数字虚拟人对普通人类的取代作用还不强。对待其发展趋势，我们当从长计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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